送歸雲去雁,澹寒採、滿溪樓。正佩解湘腰,釵孤楚鬢,鸞鑑分收。凝情望行處路,但疏煙遠樹織離憂。只有樓前溪水,伴人清淚長流。霜華夜永逼衾綢。喚誰護衣篝。念芬館重來,芳塵未掃,爭見嬉遊。情知悶來殢酒,奈迴腸、不醉只添愁。脈脈無言竟日,斷魂雙鶩南州。
送那歸雲與去雁,淡淡的寒意,佈滿了整個溪樓。
她正好解開系在湘竹般細腰上的佩飾,頭上孤單的釵飾在楚國樣式的髮髻上,鸞鏡也分別收起來了。
她凝神注視着行人離去的道路,只有那稀疏的煙霧和遠處的樹木交織着離別的憂愁。
只有樓前的溪水,伴隨着人,像清淚一樣長久地流淌。
霜花在這漫長的夜晚緊緊逼迫着被子和綢緞。
叫誰來護着薰衣的竹籠呢。
想着那芬芳的館舍再次到來,芳香的塵土還沒有清掃,還能見到歡快地遊玩。
心裏知道煩悶時就借酒消愁,怎奈那愁腸,不喝醉只是增添憂愁。
默默地一整天都沒有言語,傷心欲絕如同那兩隻向南飛去的野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