積水焚大槐,蓄油災武庫。
驚然丞相井,疑浣將軍布。
自憐耳目隘,未測陰陽故。
鬱攸火山烈,觱沸湯泉注。
豈惟渴獸駭,坐使癡兒怖。
安能長魚鱉,僅可燖狐兔。
山中惟木客,戶外時芒屨。
雖無傾城浴,倖免亡國污。
聚積的雨水焚燒大槐樹,蓄積的油引發武庫的災禍。
令人驚訝的是丞相井,讓人懷疑是在洗滌將軍的布。
自嘆自己的見聞狹隘,不能測知陰陽的緣故。
熾熱的火焰如鬱攸在火山猛烈燃燒,滾燙的泉水如沸騰般噴涌。
哪裏只是讓口渴的野獸驚怕,簡直讓癡呆的小兒也感到恐怖。
怎麼能夠長久地養育魚鱉,僅僅可以用來煮燙狐兔罷了。
在山中只有木客,門外不時有草鞋經過。
雖然沒有傾城之人來沐浴,卻倖免於亡國的玷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