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人少井飲,地氣常不泄。
蓄之爲惠泉,坌若有所折。
泉源本無情,豈問濁與澈。
貪愚彼二水,終古恥莫雪。
只應所處然,遂使語異別。
泉傍地平衍,泉上山嵽嵲。
君子慎所居,此義安可缺。
古人貴言贈,敢用況高節。
不爲冬霜幹,肯畏夏日裂。
泠泠但不已,海遠要當徹。
楚地的人很少用井水,地氣常常不會散發。
積蓄起來成爲惠泉,紛雜好像有所曲折。
泉源本來就沒有感情,哪裏會去問水是混濁還是清澈。
貪和愚這兩種水,自古以來的恥辱永遠無法洗雪。
只是因爲所處的環境這樣,就使得言語有了不同區別。
泉水旁邊地勢平坦開闊,泉水上方山勢高峻。
君子謹慎地選擇所居住的地方,這種道義怎麼可以缺失。
古人重視言語的饋贈,怎敢用它來比況高尚的節操。
不會被冬天的霜凍幹,難道會畏懼夏日的乾裂。
冷冷地只是不停,像大海一樣遙遠一定要貫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