衡門老苔蘚,竹柏千兵屯。開樽邀落日,未對烏鳥言。清風舉吹籟,散亂書帙翻。傳呼一何急,人馬從車奔。貧居少賓客,鄰婦窺籬藩。牆頭過春酒,綠泛田家盆。比來伏青蒲,坐捉白獸樽。王猷脩潤色,亦有簿領煩。朝廷貴二陸,屢聞天語溫。猶能整筆陣,愧我非韓孫。
橫木做的門邊長滿了老苔蘚,竹子和柏樹如同千軍萬馬屯集。
打開酒杯邀請落日,還沒對烏鴉說話。
清風吹起如同吹奏管樂器,吹得書籍散亂翻開。
傳呼之聲爲何那麼急切,人和馬跟隨着車子奔跑。
貧窮地居住很少有賓客,鄰家婦女窺探着籬笆。
牆頭上擺着春酒,綠色酒液在農家盆裏泛着。
近來俯伏在青蒲之上,坐着把玩白獸酒杯。
王猷加以修飾潤色,也有文書公務的煩惱。
朝廷看重二陸,屢次聽到天子溫和的話語。
還能夠整頓筆陣,慚愧我不是韓愈、孫武那樣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