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方真人誰所見,衣被七寶従雙狻。
當時修道頗辛苦,柏生兩肘烏巢肩。
初如濛濛隱山玉,漸如濯濯出水蓮。
道成一旦就空滅,奔會四海悲人天。
翔禽哀響動林谷,獸鬼躑躅淚迸泉。
龐眉深目彼誰子,繞牀彈指性自圓。
隱如寒月墮清晝,空有孤光留故躔。
春遊古寺拂塵壁,遺像久此霾香菸。
畫師不復寫名姓,皆雲道子口所傳。
縱橫固已蔑孫鄧,有如巨鱷吞小鮮。
來詩所誇孰與此,安得攜掛其旁觀。
西方的真人誰曾看見過,穿着裝飾七寶的衣服跟隨着一對獅子。
當時修煉道術很是辛苦,柏樹長在兩肘旁烏鴉在肩膀上築巢。
起初好像朦朧隱藏在山中的美玉,漸漸又如同潔淨無染剛出水面的蓮花。
道一旦修成後就突然空無寂滅了,奔走四方四海爲人間和上天而悲嘆。
飛翔的鳥獸悲哀的鳴叫聲震動山林山谷,野獸鬼怪徘徊而淚水迸涌如泉。
那濃眉深目的人是誰呢,繞着坐榻彈指間自然就圓滿了。
隱隱如同寒冷的月亮墜落於清朗的白晝,徒有空曠的光芒留在原來的軌跡上。
春天遊覽古老的寺廟擦拭塵垢的牆壁,佛像長久以來被香菸所矇蔽。
畫師不再寫下名字,都說這是吳道子口頭所傳下來的。
縱橫之間本來已經蔑視孫子和鄧艾了,就好像巨大的鱷魚吞食小魚。
來詩所誇讚的哪能和這個相比,怎麼能攜帶它掛起來在一旁觀看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