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撥鵾弦,可知是、賀老風流銷歇。門巷猶憶,枇杷泠泠韻悽絕。人去後、關山雁遠,剩環佩、夜歸荒月。古驛沙寒,幽閨漏永,都是嗚咽。漫重念、孤泊空江,恐司馬、青衫淚花疊。無限少年心事,對華燈低說。楓影外、千呼萬喚,替秋風、管領離別。怎又聽徹梁州,鬢絲添雪。
不要撥動鵾弦,要知道那賀老的風流已經消逝停歇。
那門巷仍然記得,枇杷樹發出的聲音悽清決絕。
人離去之後,像關山的大雁飛遠,只剩下環佩,在夜晚迴歸於荒涼的月色。
古老的驛站沙寒冷,幽深的閨房滴漏聲長久,到處都是嗚咽之聲。
徒然地又重重想起,孤獨地漂泊在空寂的江上,恐怕就像司馬相如一樣,青衫被淚水打溼層層疊疊。
有着無盡的少年心事,對着華燈低聲訴說。
在楓影之外,千呼萬喚,代替秋風,掌管着離別。
怎麼又聽到那梁州曲,使得兩鬢的髮絲又增添了如雪的白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