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寒佇立,記鉛輕黛淺,初認冰魂。紺羅襯玉,猶凝茸唾香痕。淨洗妒春顏色,勝小紅、臨水湔裙。煙渡遠,應憐舊曲,換葉移根。
山中去年人到,怪月悄風輕,閒掩重門。瓊肌瘦損,那堪燕子黃昏。幾片故溪浮玉,似夜歸、深雪前村。芳夢冷,雙禽誤宿粉雲。
傍晚時分寒意襲來靜靜站立,記得那鉛粉輕施、眉色淺淡,初次認出那如冰般純淨的神韻。
青紫色的綾羅襯托着潔白如玉,還彷彿凝結着如茸般的口唾香痕。
將那嫉妒春天的顏色完全洗淨,勝過那小紅在水邊洗裙。
煙霧渡向遠方,應該憐惜舊日的曲調,如同換葉移根。
在山中去年有人到來,奇怪那月色悄悄風兒輕輕,悠閒地掩上重重門扉。
如美玉般的肌膚消瘦損害,怎經得起燕子在黃昏時分。
幾片從前溪流上漂浮着的美玉,就好像夜晚歸來,在前村深深的雪地裏。
美好的夢已冷卻,兩隻飛禽錯誤地棲息在粉色的雲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