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門高髻,倚扇清吭,娉婷未數西州。淺拂朱鉛,春風二月梢頭。相逢靚妝俊語,有舊家、京洛風流。斷腸句,試重拈彩筆,與賦閒愁。
猶記凌波欲去,問明榼羅襪,卻爲誰留。枉夢相思,幾回南浦行舟。莫辭玉樽起舞,怕重來、燕子空樓。謾惆悵,抱琵琶、閒過此秋。
(她)迎門而立梳着高高的髮髻,靠着扇子清亮地歌唱,那美麗的姿態難以數說比得上西州的美女。
輕輕塗着硃紅色的脂粉,如二月春風吹拂在樹梢。
相逢時她妝容靚麗言語俊美,有着往昔京城洛陽的風度神采。
那令人斷腸的詞句,試着再次拿起彩筆,來寫就這閒愁。
還記得她像洛神般輕盈地想要離去,詢問那明亮的酒杯和綾羅襪子,究竟是爲誰而留。
徒然在夢中相思,幾回在南浦乘船出行。
不要推辭手持玉樽起舞,怕再次重來時,(就像)燕子面對空樓。
徒然惆悵,抱着琵琶,就這樣度過這個秋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