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長道中作飢來驅我去二首寄呈劉盧二御史 其一
飢來驅我去，去去復何之。西風迎馬頭，背日霜林披。十年京洛塵，衣弊因改爲。豈惟衣日化，面目亦已緇。功名誤少小，辛苦道老黧。追惟中自驚，恍聲失旦雞。安得如虛空，萬境俱一齊。我心無去來，我馬隨東西。
飢來驅我去，去去復何之。西風迎馬頭，背日霜林披。十年京洛塵，衣弊因改爲。豈惟衣日化，面目亦已緇。功名誤少小，辛苦道老黧。追惟中自驚，恍聲失旦雞。安得如虛空，萬境俱一齊。我心無去來，我馬隨東西。
飢餓驅使我離開，離開後又能去哪裏呢。
西風吹拂着馬頭，背對着太陽霜雪覆蓋着樹林。
在京城洛陽已十年，衣服破舊了就因而更換。
哪裏只是衣服一天天破舊，面容也已經變黑了。
功名耽誤了年少的時候，辛苦奔波直到面容衰老黝黑。
追想起來心中暗自喫驚，恍然如夢好像失去報曉的雞。
怎能像那虛空一樣，萬種境界都能統一。
我的心沒有離去和歸來，我的馬隨意地向東西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