淮南路。正值嵩陽歸去。梨花晚、寒食初過,與汝東湖最深處。夜涼傾鬥醑。聽撥銀箏無數。扶紅袖、酒醒回時,長是城頭鼓聲曙。恨一別如雨。更南北東西,春還秋暮。許昌宮裏留君住。任作賦繁臺,題詩梁苑。何期此地復相遇。彷彿似前度。看舞。郡中署。便圖遍屏山,歌殘燭樹。送君還上棠溪渡。望長淮千里,依然東注。那堪言別,況綠柳,漸飛絮。
在淮南路。
正趕上要回到嵩陽。
梨花已開得晚了,寒食節剛剛過去,和你在東湖的最深處。
夜晚清涼倒出美酒。
聽着彈奏銀箏無數次。
扶着紅袖,醉酒醒來返回時,常常是城頭的鼓聲已到天亮。
遺憾這一次分別就像雨一樣。
又不管是南北還是東西,春天過去秋天來臨。
在許昌宮裏留你居住。
任憑在繁臺作賦,在梁苑題詩。
哪曾想能在這裏再次相遇。
彷彿就像前一次。
觀看舞蹈。
在郡中的官署裏。
就畫遍屏風上的山景,歌唱完蠟燭旁的樹木。
送你回到棠溪渡。
望着長長的淮河綿延千里,依舊向東流淌。
怎能承受說分別,何況那綠柳,漸漸飄起了柳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