湾头登小艓。
惯风生衣香,水湔裙褶。
待到重门,纵教携玉腕,尚羞红颊。
月姊窥侬,也劝饮深杯稠叠。
织女机边,一线秋河,夜凉人涉。
早是含情迎接。
怕峡雨他山,易沾桃叶。
第一相思,是床东袜刬,暗尘潜蹑。
旧事凄凉,化梦里双飞蝴蝶。
剩有轻绡十幅,曾围秀靥。
在湾头登上小船。
习惯了风扬起衣香,水溅湿裙子的褶边。
等到了重重门庭,纵然让她挽着玉腕,还是羞涩得脸颊泛红。
月亮姐姐看着我,也劝我多饮那层层叠叠的深杯。
在织女的织机旁边,那一线秋天的银河,夜里凉意中有人渡河。
早早地就带着情意去迎接。
担心峡谷的雨在那别处的山,容易沾湿桃花叶。
最首要的相思,是床东边袜子轻踏,暗暗的灰尘悄悄跟随。
过去的事情凄凉,化作梦里双双飞舞的蝴蝶。
只剩下有十幅轻薄的绡纱,曾经围绕着美丽的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