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序予上国不才。
黜为中山长史。
待罪三载。
究识烟霞之状。
既对道书。
官又无职。
笔墨之势。
聊为后文。
曰上妙兮道之精。
道之精兮俗为名。
名可宗兮圣风立。
立圣风兮兹教生。
写经记兮记图剎。
画影象兮在丹青。
起净法兮出西海。
流梵音兮至索溟。
网紫宙兮洽万品。
冠璇寓兮济羣生。
余汩阻兮至南国。
迹已徂兮心未扃。
立孤台兮山岫。
架半室兮江汀。
累青杉于涧构。
积红石于林棂。
云八重兮七色。
山十影兮九形。
金灯兮江篱。
环轩兮匝池。
相思兮豫章。
戴雪兮抱霜。
栽异木而同秀。
钟杂草而一香。
苔藓生兮绕石户。
莲花舒兮绣池梁。
伊日月之寂寂。
无人音与马迹。
躭禅情于云径。
守息心于端砵。
永结意于鹫山。
长憔悴而不惜。
小序：我在京城没有才能，被贬为中山长史。
等待治罪三年，终究认识了山水景色的情状。
既对着道书，官职又没有职责。
就凭借笔墨的情势，姑且写了后面这些文字。
说：至高无上的精妙啊是道的精髓，道的精髓啊世俗称之为名。
名可尊崇啊神圣的风尚树立，树立神圣的风尚啊此教义产生。
书写经文记录啊记录图寺，绘制影像啊在丹青之中。
兴起纯净的佛法啊来自西海，流传梵音啊直到边远的大海。
网罗天空啊遍及万物，冠于天空啊救助众生。
我被阻碍啊来到南方，行迹已去啊心却未关闭。
建立孤独的高台啊在山峦之间，架起半间屋子啊在江岸边。
在山涧堆积青杉，在树林的窗格积累红石。
云有八重啊七种色彩，山有十影啊九种形状。
金灯啊江篱，环绕着亭子啊环绕着水池。
相思树啊在豫章，顶着雪啊抱着霜。
栽种不同的树木却同样秀丽，各种杂草却有一种香气。
苔藓生长啊环绕着石屋，莲花舒展啊绣在池梁上。
那日月寂静无声，没有人声和马蹄的痕迹。
沉浸在禅意于云间小路，坚守息心于钵盂。
永远在鹫山结盟表意，长久地憔悴也不怜惜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