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公狂甚,只终朝独坐,爱山台上。鱼鸟江湖聊自得,怕学市儿官样。衙散载花,公馀放鹤,忘却称州将。开楼一啸,此身如在图障。遥想张赵当年,埋轮破柱,意气真何壮。欲效前人犹未可,空忆牛衣相向。塞马功名,海鸥时世,宁必分欣怅。月明高兴,笑予何遽非亮。
次公非常狂放,整天只是独自坐在爱山台上。
在鱼鸟的江湖中姑且自我怡然,害怕学习市井之人官场的模样。
衙门散了就去栽花,办公之余就去放鹤,忘记了自己被称为州将。
打开高楼一声长啸,这身躯就好像在图画之中。
远远回想张赵当年,不畏权贵,意气是多么豪壮。
想要效仿前人还做不到,只能白白回忆过去贫寒时夫妻恩爱的情景。
在边塞获取功名,像海鸥那样自在的时世,难道一定要区分欣喜和惆怅。
明月高照心情畅快,笑我为何突然不像诸葛亮那样(有豪情壮志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