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林日夜西风急,老送君归百忧集。
清歌窈眇入行云,云为不行天为泣。
红叶黄花秋正乱,白鱼紫蟹君须忆。
凭君说向髯将军,衰鬓相逢应不识。
珥笔西归近紫宸,太平典册不缘麟。
付君此事宁论晋,载我当时旧过秦。
门外想无千斛米,墓中知有百年人。
看君两眼明如镜,休把春秋坐素臣。
在满是霜的树林中,日夜刮着猛烈的西风,年老的我送你归去忧愁百集。
清脆的歌声深远美妙直入云霄,云也停止不动,上天都为之哭泣。
红叶和黄花在这秋天正杂乱纷繁,白色的鱼和紫色的蟹你一定要记得。
请你对髯将军说,我们都已衰老头发斑白,再相逢时恐怕都认不出对方了。
你带着笔向西归去靠近皇宫,太平的典籍并不因为祥瑞麒麟而编写。
托付你这件事不要论及晋朝,还记得我当时曾经经过秦地。
门外想必没有千斛的米,墓中知道有已去世百年的人。
看你两眼明亮如镜子,不要把《春秋》只当作一般的臣子之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