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我識鬆澗,於今二十年。
譬彼鴻與虯,薄霄而棲川。
憶昔初見時,予客劉養源。
邂逅一相遇,鬆澗稱其賢。
蹇予久騷屑,養源亦蕭然。
攜家輦轂下,炊玉斗萬錢。
貸粟監河侯,蓋爲生事牽。
訪予苕之濱,欲學東方先。
率然集吳地,求汲鬆澗泉。
予謂子往矣,轍鱗今復鮮。
杜陵送李君,南入黔中天。
應爲汧公醉,剩操雲嶠篇。
自從我認識鬆澗,到如今已經二十年了。
就好像那鴻雁和虯龍,在高空飛翔而又棲息於河流。
回憶往昔初次相見的時候,我做客在劉養源那裏。
偶然間相遇,鬆澗被他稱讚賢能。
我長久以來困頓不安,養源也同樣落寞。
帶着家眷來到京城,生活花費極高。
向監河侯借糧,大概是被生計所牽累。
他到苕水之畔來拜訪我,想要學習東方朔那樣。
輕率地聚集在吳地,尋求汲取鬆澗的泉水。
我對他說你去吧,車轍中的魚如今又少了。
杜甫送李君,向南進入黔中地區。
應該是爲了汧公而沉醉,還寫了雲嶠那樣的篇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