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纏十萬貫,騎鶴上揚州。詩翁那得有此,天地一扁舟。二十四番風信,二十四橋風景,正好及春遊。掛席欲東下,煙雨暗層樓。紫綺冠,綠玉杖,黑貂裘。滄波萬里,浩蕩蹤跡寄浮鷗。想殺南臺御史,笑殺南州孺子,何事此淹留。遠思渺無極,日夜大江流。
身上帶着十萬貫錢財,騎着仙鶴前往揚州。
詩人怎麼能夠擁有這樣的情景,天地間就像一隻小船。
一年二十四番花信風,二十四橋的景緻,正適合在春天去遊玩。
掛起船帆想要向東而下,煙雨朦朧籠罩着層層高樓。
戴着紫色的華貴帽子,拿着綠玉做的手杖,穿着黑色的貂皮裘衣。
在萬里遼闊的滄波上,那浩蕩的蹤跡寄託在浮游的海鷗上。
想起那南臺御史,笑那南州的年輕人,爲什麼在此長久停留。
遙遠的思緒渺遠沒有盡頭,日夜都有大江在流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