嗚嗚吹角貳師營,落日身閒笑傲行。盡覺文章尊萬事,
卻嫌官職剩雙旌。終休未擬降低屈,忽遇還須致太平。
頻上水樓誰會我,泗濱浮磬是同聲。
傷禽棲後意猶驚,偶向黐竿脫此生。身外不思簪組事,
耳中唯要管絃聲。耽吟乍可妨時務,淺飲無因致宿酲。
秦客莫嘲瓜戍遠,水風瀟灑是彭城。
嗚嗚地吹着號角的貳師營,在落日下自在閒適且帶着笑傲前行。
完全覺得文章能尊崇萬事,卻嫌棄官職只剩下兩面旌旗。
最終停止也未曾打算降低屈服,忽然遇到還必須致力實現太平。
頻繁登上水樓誰能理解我,泗水邊上的浮磬與我是同聲相應。
受傷的飛禽棲息後心意仍然驚惶,偶然向着黐竿才脫離了這危險的一生。
身外不再思考爲官的事情,耳中只想要管絃的樂聲。
沉迷吟詩暫且可以妨礙時務,淺淺飲酒沒有緣由導致隔夜的醉酒未醒。
秦地的人不要嘲笑瓜洲戍守的遙遠,那水風瀟灑的地方就是彭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