怪西風、曉來敧帽,年華還是重九。天機袞袞山新瘦,客子情懷誰剖。微雨後。更雁帶邊寒,嫋嫋欺羅袖。慵荷倦柳。悄不似黃花,田田照眼,風味盡如舊。登臨地,寂寞崇臺最久。闌干幾度搔首。翻雲覆雨無窮事,流水斜陽知否。吟未就。但衰草荒煙,商略愁時候。閒愁浪有。總輸與淵明,東籬醉舞,身世付杯酒。
奇怪那西風,清晨起來吹歪了帽子,時光又到了重陽節。
大自然的變化不停,山好像又新瘦了一些,遊子的情懷有誰能理解。
小雨過後。
又有大雁帶着邊境的寒意,嫋嫋地逼近羅袖。
慵懶的荷花、疲倦的柳樹。
悄然不像那黃花,長得繁茂而耀眼,原來的風味依舊。
來到登臨之處,寂寞的高臺停留最久。
靠着欄杆多次搔首。
世間變化無常的事情無窮無盡,那流水斜陽可知道嗎。
吟詩還沒完成。
只有那衰敗的荒草和煙霧,醞釀着愁苦的時候。
那無端的閒愁是有的。
但總是比不上陶淵明,在東籬下醉酒起舞,將身世寄託於杯酒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