弓劍出榆塞,鉛槧上蓬山。得之渾不費力,失亦匹如閒。未必古人皆是,未必今人俱錯,世事沐猴冠。老子不分別,內外與中間。酒須飲,詩可作,鋏休彈。人生行樂,何自催得鬢毛斑。達則牙旗金甲,窮則蹇驢破帽,莫作兩般看。世事只如此,自有識鴞鸞。
手持弓箭出了榆關邊塞,帶着筆墨登上了蓬萊仙山。
得到它好像毫不費力,失去它也好像十分悠閒。
不一定古人都是對的,不一定今人都是錯的,世間之事就如同猴子戴帽徒有其表。
我不去分辨,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以及中間。
酒要盡情喝,詩可以去創作,劍就不要彈了。
人生應當及時行樂,何必自己促使兩鬢斑白。
顯達時就有牙旗和金甲,窮困時就是蹇驢和破帽,不要把這兩種情況看作不同。
世間之事就是這樣,自然會有能識別傑出與凡庸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