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巳之春,我來滬瀆,喜遇西園。念當日聞聲,有如日下,今朝高會,竟在雲間。江薛才華,庾徐藻採,所著佳文是偶言。箋題外,有吹蓬小令,折竹新篇。桃花初漲平川。又風起城頭撲柳綿。自畫閣攤書,談深燭下,閒堂贈妓,腸斷樽前。兩次三番,風晨雨夕,是處相逢非偶然。溝頭水,問東西會合,知在何年。
丁巳年的春天,我來到滬瀆,高興地遇見了西園。
想起當初聽到他的名聲,就如同在太陽之下,如今這盛大的聚會,竟然在雲間。
像江淹、薛道衡般的才華,像庾信、徐陵般的辭藻風采,所寫的好文章都是隨興而發的話語。
在信箋的標題之外,有像吹蓬般的小令,像折竹般的新篇。
桃花剛剛漲滿平川。
又有風吹起在城頭撲打着柳綿。
自從在畫閣攤開書本,在燈燭下深入交談,在閒雅的廳堂贈送歌妓,在酒杯前令人斷腸。
一次又一次,在颳風的早晨和下雨的傍晚,到處相逢並非是偶然。
那溝頭的水,試問東西兩方會合,知道是在何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