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只说浯溪,斜阳唤我归船系。月华未吐,波光不动,新凉如水。长啸一声,山呜谷应,栖禽惊起。问元颜去后,水流花谢,当年事、凭谁记。
须信两翁不死。驾飞车、时游兹地。漫郎宅里,中兴碑下,应留屐齿。酌我清尊,洗公孤愤,来同一醉。待相将把袂,清都归路,骑鹤去、三千岁。
一生只谈论浯溪,傍晚的阳光呼唤我把归船系住。
月亮的光华还没有吐露,波光静止不动,新添的凉意如同水一般。
长长的啸叫一声,山在回响谷在回应,栖息的飞禽被惊起。
问元结和颜真卿离开之后,流水流逝花朵凋谢,当年的事情、凭借谁来记住。
应该相信两位老翁没有逝去。
驾着飞驰的车子、时常游览这个地方。
在元结(漫郎)的宅子里,在颜真卿所写的中兴碑下,应该留下足迹。
斟满我这清醇的酒樽,洗去您那孤高的愤懑,一起来一同沉醉。
等到将要相互携手,在返回天庭的路上,骑着仙鹤离去、历经三千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