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雲乍歇。又當空推出,一輪明月。月自多情能照我,怎奈我傷離別。鬢已成絲,眉常蹙黛,此後從誰說。那堪回首,班騅系岸時節。幾回遠寄鸞箋,深藏懷袖,字字愁磨滅。欲待將書重一讀,讀又柔腸千結。便得常留,也難相比,攜手重親接。不知今夜,夢魂可化胡蝶。
流動的雲彩剛剛停歇。
又在天空中推出了一輪明亮的月亮。
月亮自然是多情的能夠照耀我,無奈我正爲離別而悲傷。
兩鬢已經變成了銀絲,眉毛常常皺着像青黑色的顏料,這以後向誰去訴說呢。
那怎能忍受回首,就像那系在岸邊的駿馬分別的時刻。
好幾次遠遠地寄出鸞箋,深深地藏在懷中衣袖裏,每一個字都帶着憂愁難以磨滅。
想要把信再重新讀一遍,一讀又使柔腸千般糾結。
即使能夠長久留下,也難以比得上,攜手重新親密接觸。
不知道今夜,夢魂是否可以化作蝴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