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甕城高,蒜山渡闊,幹雲十二層樓。開尊待月,掩箔披風,依然燈火揚州。綺陌南頭,記歌名宛轉,鄉號溫柔。曲檻俯清流。想花陰,誰系蘭舟?
念悽絕秦弦,感深荊賦,相望幾許凝愁。勤勤裁尺素,奈雙魚難渡瓜洲。曉鑑堪羞,潘鬢點、吳霜漸稠。幸於飛、鴛鴦未老,不應同是悲秋。
堅固的鐵甕城很高,蒜山渡口很寬闊,那高聳入雲的十二層樓。
擺開酒樽等待月亮升起,關上竹簾迎着風,依然是揚州那繁華的燈火。
在繁華街道的南端,記得那歌聲婉轉,鄉名也很溫柔。
曲折的欄杆俯瞰着清澈的水流。
想着那花陰之下,是誰繫住了蘭舟?思念那悽絕的秦弦之音,感慨那深沉的荊賦,相互遙望有多少凝聚的愁緒。
頻繁地裁剪白色的書信,無奈雙魚難以渡過瓜洲。
早晨照鏡子真是羞愧,潘岳兩鬢已斑白,頭上的白髮漸漸增多。
幸好能像比翼齊飛的鴛鴦還未老去,不應該一同陷入這悲秋的情緒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