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年花落在徐州,對月酣歌美清夜。
(去年徐州花下對月,與張師厚、王子立兄弟飲酒,作蘋字韻詩。
)今年黃州見花發,小院閉門風露下。
萬事如花不可期,餘年似酒那禁瀉。
憶昔還鄉溯巴峽,落帆樊口(在黃州南岸。
)高桅亞。
長江袞袞空自流,白髮紛紛寧少借。
竟無五畝繼沮溺,空有千篇凌鮑謝。
至今歸計負雲山,未免孤衾眠客舍。
少年辛苦真食蓼,老景清閒如啖蔗。
飢寒未至且安居,憂患已空猶夢怕。
穿花踏月飲村酒,免使醉歸官長罵。
去年在徐州鮮花飄落,對着明月盡情高歌那美好的清夜。
(去年在徐州花下對着月亮,和張師厚、王子立兄弟一起飲酒,作了用“蘋”字爲韻的詩。
)今年在黃州看到花兒開放,在小院中關着門在風露之下。
萬事就像花兒一樣難以預期,剩餘的歲月如同酒一般怎能禁得住傾泄。
回憶往昔返回家鄉沿着巴峽,落帆在樊口(在黃州南岸。
)高大的桅杆斜立着。
長江滾滾只是白白地自行流淌,白髮紛紛又怎能少許借取。
最終沒有五畝田來追隨沮溺,空有千篇詩文超過鮑照和謝靈運。
到現在迴歸的計劃辜負了雲山,不免獨自蓋着被子睡在客舍。
少年時辛苦真像喫蓼草,老年時清閒如同喫甘蔗。
飢餓寒冷還沒到來姑且安心居住,憂患已經過去卻仍然在夢中害怕。
穿過花叢踏着月光飲着村中的酒,免得醉酒歸來被長官責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