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來不可招,已過那容遣。
中間現在心,一一風輪轉。
自従一生二,巧曆莫能衍。
不如袖手坐,六用都懷卷。
風雷生謦欬,萬竅自號喘。
詩人思無邪,孟子內自反。
大珠分一月,細綆合兩繭。
累然掛禪牀,妙用夫豈淺。
朝來取飯化,乃是維摩遣。
全鋒雖未露,半藏已曾轉。
說有陋裴頠,談無笑王衍。
看經聊爾耳,遮眼初不卷。
三吒故自醒,一吷何由喘。
請歸視故櫝,靜夜珠當反。
安居三十年,古衲磨山繭。
持珠尚默坐,豈是功用淺。
未來不可去招攬,已經過去的哪能排遣。
中間的現在之心,一個個如風車般流轉。
自從一生出二,精巧的歷法也不能推衍。
不如袖手閒坐,眼耳鼻舌身意都懷有收斂。
風雷產生咳嗽聲,衆多孔竅自然發出喘息聲。
詩人思考沒有邪念,孟子注重自我反省。
大珠能分開一個月亮,細繩能合攏兩個蠶繭。
層層疊疊掛在禪牀上,奇妙的效用豈能淺顯。
早上前來取飯化緣,乃是維摩詰所派遣。
全部鋒芒雖未顯露,半藏已經曾轉動。
說有淺陋的裴頠,談說沒有可笑的王衍。
看經只是姑且罷了,遮眼起初也不捲動。
多次驚歎所以自然清醒,輕輕一吹又怎能喘息。
請回去看看舊箱子,寂靜的夜裏珠子應當反轉。
安心居住三十年,古老的僧人磨出山上的蠶繭。
拿着珠子還靜靜打坐,哪裏是效用淺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