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妙年,不覺的老來到。思往常,似昨朝,好光陰流水不相饒,都不如醉了,睡着。任金烏搬廢興,我只推不知道。
從退閒,遇生日,不似今,忒稀奇。正值花明柳媚大寒食,齊歌着壽詞,滿斟着玉杯,願合堂諸貴賓,都一般滿千歲。
客可人,景如意,檀板敲,玉簫吹。滿堂香藹瑞雲飛,左壁廂唱的,右壁廂舞的。這其間辭酒杯,大管是不通濟。
試算春,九十日,屈指間,去如飛。三分中卻早二分歸,便醉的似泥,渾都有幾時。把金盃休放閒,須臾間日西墜。
人會合,不容易,但少別,早相離。幸然有酒有相識,對着這般景緻,動着這般樂器。主人家又海量寬,勸諸公莫辭醉。
人笑餘,類狂夫,我道渠,似囚拘。爲些兒名利損了身軀,不是他樂處,好教我嘆籲。喚蛾眉酒再斟,把春光且邀住。
自隱居,謝塵俗,雲共煙,也歡虞。萬山青繞一茅屋,恰便似畫圖中間裹着老夫。對着這無限景,怎下的又做官去。
正當青春美好年華,不知不覺就老了來臨。
想想過去的日子,就好像昨天一樣,美好的光陰如同流水一樣不饒人,都不如喝醉了,睡着了。
任憑太陽運轉決定興衰,我只推脫說不知道。
自從退隱閒居,遇到生日,不像現在這樣,特別稀奇。
正趕上花明柳媚的大寒食節,一起唱着祝壽的詞,滿滿地斟着玉杯,希望滿屋子的諸位貴賓,都一樣能活到千歲。
客人令人滿意,景色也如意,檀板敲起來,玉簫吹起來。
滿屋子香氣繚繞瑞雲飄飛,左邊牆壁有人唱歌,右邊牆壁有人跳舞。
在這當中放下酒杯,大多是不通達順利。
試着算一下春天,九十天,屈指之間,離去如同飛逝。
三分時間卻早已有兩分過去,就醉得像爛泥,總共能有多長時間。
不要把金盃閒置,轉眼間太陽就要西沉。
人們相聚在一起,不容易,但是稍作分別,就早早地相互分離。
幸好有酒還有相識的人,對着這樣的景緻,動用着這樣的樂器。
主人家又有海量很寬容,勸諸位不要推辭喝醉。
別人笑我,像個狂徒,我卻說他,像個被拘束的人。
爲了那些名利損害了自己的身體,那不是快樂的地方,好讓我嘆息。
叫人再斟上酒,把春光暫且挽留。
自從隱居,辭別塵世的庸俗,雲和煙,也很歡樂愉快。
萬山環繞着一間茅屋,恰好就好像在圖畫中間包裹着我這個老頭。
對着這無限的景緻,怎麼還能去又做官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