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來虎豹蹲天關,啄噉人命無敢幹。
任侯干時外小官,有筆如刀剚權奸。
權奸未夷骨先寒,有開天誅亂旋刊。
寘我宗社于山安,忽焉倚伏不可摶。
天心克復理好還,是時增秩綸言頒。
扶聳義烈增壯顏,邇來十載國步艱。
國以吉士儀清班,侯今以選賜之環。
進退語默人所瞯,侯以時考以事觀。
慶元眎今奚易難,浮驂妄轍紛多端。
大車檻檻長自閒,中原胡塵暗河山。
行人載書墨未乾,深仁大信而敢奸。
彼民玄黃走壺簞,我復翦刈如草菅。
惟皇上帝憫人寰,鳴呼言之鼻辛酸。
侯兮去去心體胖,允矣直道非俗觀。
士所欠者非朝冠,要令反覆耐久看。
前陳亟與攄肺肝,且使志士興長嘆。
歡言此士嘗譏韓,始終激烈心如丹,
寘名大小任公間。
一直以來虎豹蹲守在天門,吞噬人命沒人敢冒犯。
任侯在時政艱難時擔任小官,有筆如刀直刺權奸。
權奸還沒被剷除自己先膽寒,有開啓上天誅殺之亂隨即平息。
將我們的國家社稷放置在安穩如山,忽然間的禍福相依難以把握。
上天之心恢復正道是理所當然的,這時增加官秩詔書頒佈。
扶持推崇義烈之士增添豪壯之顏,近來十年國家的腳步艱難。
國家因爲優秀之士來端正清貴之班,現在侯因爲選拔被賜予官印。
進退言行被人所關注,侯根據時勢考察根據事情觀察。
在慶元時期看現在是何等的容易和艱難,浮華的車轍胡亂且頭緒衆多。
大車行進檻檻作響長久自然悠閒,中原的胡塵遮蔽了河山。
行人帶着書信墨跡還未乾,深厚的仁德和大的誠信怎麼敢有奸詐。
那些百姓在苦難中奔走求食,我又像割草一樣對待他們。
只有偉大的上帝憐憫人間,唉呀說起來就鼻子酸楚。
侯啊離去時要心寬體胖,確實正直之道不是世俗之見。
士人所欠缺的不是朝廷的官帽,要讓其經得起反覆長久地看待。
前面趕快盡情抒發肺腑之言,並且讓有志之士發出長嘆。
高興地說這個士人曾經譏諷韓愈,自始至終激烈之情心如赤丹,將聲名放置在大小任公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