駕言南東畝,捷出西北隅。
資陽有八士,持謁要諸塗。
須臾平泉道,衣冠被林廬。
問我來何方,過我不適予。
吾非煩囂避,樂此簡便趨。
經行三紀後,舊交半丘墟。
翁仲草沒膝,兒孫霜滿須。
其間最所懷,劉公真丈夫。
許張二良友,直氣橫九區。
堂堂舍我去,僱景霜月孤。
寒梧陶令宅,宿草黃公壚。
我豈無肺腸,拊事成嗟吁。
待到西州門,不如早回車。
作詩謝諸友,努力崇遠圖。
三家令子弟,不諒予心乎。
駕車說要去南邊和東邊的田地,快速地從西北角出來。
資陽有八位賢士,拿着拜謁之禮在路途上等候。
很快就到了平泉道,士大夫的衣冠遍佈山林房屋。
問我來自哪裏,經過我這裏卻不適合停留。
我並非躲避煩擾喧囂,而是喜歡這種簡單輕便的方式。
經過了三十年後,舊友大多已經化爲丘墟。
石人像的草長到了膝蓋,兒孫們的鬍鬚上滿是白霜。
在這些之中最懷念的,劉公真是大丈夫。
許張二位好友,正直之氣橫貫九州。
他們堂堂正正地離我而去,留下的景象如霜月般孤寂。
寒梧樹旁是陶淵明的住宅,荒草掩蓋着黃公酒壚。
我難道沒有心肺感情,拍着事情就會感嘆吁嘆。
等到了西州門,不如早點駕車回去。
作詩感謝各位朋友,努力追求高遠的目標。
三家的子弟們,難道不體諒我的心意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