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燕月歌聲,幾點吳霜鬢影。西風吹起鱸魚興,已在桑榆暮景。
榮枯枕上三更,傀儡場頭四並。人生幻化如泡影,那個臨危自省?
岸邊煙柳蒼蒼,江上寒波漾漾。陽關舊曲低低唱,只恐行人斷腸。
十年舊劍長吁,一曲琵琶暗許。月明江上別湓浦,愁聽蘭舟夜雨。
十年在燕京的歲月伴隨着歌聲,幾處吳地的寒霜映照着鬢髮的影子。
西風吹起了對鱸魚的興致,卻已是在桑榆晚景之時。
榮枯在睡夢中三更時變換,就如同傀儡戲在舞臺上的表演。
人生變化如同虛幻的泡影,又有誰在面臨危險時自我反省?岸邊的煙柳一片蒼茫,江上寒冷的波浪蕩漾。
陽關的舊曲低低地吟唱,只恐怕讓行人極度悲傷。
十年裏對着舊劍長長嘆息,曾用一曲琵琶暗暗許諾。
在明月照耀的江上告別湓浦,憂愁地聽着蘭舟上的夜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