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笑蛇醫一寸腹,銜冰吐雹何時足。
蒼鵝無罪亦可憐,斬頸橫盤不敢哭。
豈知泉下有豬龍,臥枕雷車踏陰軸。
前年太守爲旱請,雨點隨人如撒菽。
太守歸國龍歸泉,至今人詠淇園綠。
我今又復罹此旱,凜凜疲民在溝瀆。
卻尋舊跡叩神泉,坐客仍攜王子淵。
看草中和樂職頌,新聲妙悟慰華顛。
曉來泉上東風急,須上冰珠老蛟泣。
怪詞欲逼龍飛起,險韻不量吾所及。
行看積雪厚埋牛,誰與春工掀百蟄。
此時還復借君詩,餘力汰輈仍貫笠。
揮毫落紙勿言疲,驚龍再起震失匙。
總是嘲笑那蛇醫只有一寸大小的肚子,它含冰吐雹什麼時候才能夠滿足呢。
蒼鵝沒有罪過也很可憐,被斬斷脖頸橫在盤中不敢哭泣。
哪裏知道地下還有豬龍,臥在枕上如同雷車在陰軸上踐踏。
前年太守爲求雨而祈禱,雨點隨着人落下就像撒豆子一樣。
太守歸朝龍歸泉,到現在人們還吟詠着淇園的綠竹。
我如今又再次遭遇這乾旱,戰戰兢兢疲憊的百姓在溝渠裏。
卻去尋找舊的蹤跡叩拜神泉,在座的客人還帶着王子淵。
看着寫在草地上的《中和樂職頌》,新的感悟美妙的見解慰藉着我這白頭。
早晨來到泉上東風很急促,必須看到冰珠老蛟在哭泣。
奇怪的詞句想要逼迫龍飛起,艱澀的韻腳不是我所能達到的。
等着看那積雪厚得能埋住牛,誰和春天一起讓各種蟲類甦醒。
這時還要藉助你的詩,剩餘的力量淘汰車轅仍然貫穿斗笠。
揮筆寫字不要說疲倦,驚龍再次飛起震驚得讓人失落了勺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