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在零陵厌,神器若无依。
逐兔争先捷,掎鹿竞因机。
呼吸开伯道,叱咤掩江畿。
豹变分奇略,虎视肃戎威。
长蛇衄巴汉,骥马绝淮淝。
交战无内御,重门岂外扉。
成功举已弃,凶德愎而违。
水龙忽东骛,青盖乃西归。
朅来已永久,年代嗳微微。
苔石疑文字,荆坟失是非。
山莺空曙响,陇月自秋晖。
银海终无浪,金凫会不飞。
阒寂今如此,望望沾人衣。
从前在零陵感到厌倦,国家政权好像无所依靠。
追逐野兔争先恐后快速,捕捉鹿也竞相凭借时机。
呼吸之间开启了像伯道那样的道路,大声呵斥掩盖了江边地区。
如豹子般变化施展奇诡的谋略,像老虎般注视树立起威严的军威。
像长蛇般使巴汉挫败,如骏马般在淮淝地区称雄。
交战时没有内部的阻碍,重重宫门哪里是外面的门扉。
成功之后却轻易抛弃,凶险的品德固执而违背常理。
水军忽然向东急行,帝王的车盖却向西归去。
分别已经很久很久,年代也渐渐模糊不清。
苔藓覆盖的石头仿佛有文字,荆楚的坟墓也难以辨别是非。
山中的黄莺白白地在早晨鸣叫,山陇上的月亮独自闪耀着秋光。
银色的大海最终没有波浪,金凫也不会再飞翔。
寂静到如今这般模样,令人望着不禁泪湿衣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