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公少荒诞,一室未遽扫。
事功竟何成,老魅死不早。
潘郎治寓舍,箒秃无遗蚤。
庭砌莳兰萱,未霜除恶草。
明窗羃轻素,朝日上杲杲。
烟蔓擢薰炉,松腴浮墨沼。
著书析鲁史,百传见脱藁。
贼乱久逋诛,吾方力穷讨。
不应两观下,仅获少正卯。
坐可骄素臣,俾渠眸子了。
而翁晏退食,笔削日课了。
伯仲咏南陔,余风飒林杪。
安知自娱适,聊尉堂上老。
起居侍杖藜,寒燠躬炀澡。
昏定仰屋眠,是中亦大好。
陈公年轻时候有些荒诞,一间屋子也不赶忙清扫。
事业功绩最终能有什么成就,老魅怎么不早点死去。
潘郎整治居住的房舍,扫帚都秃了没有遗漏一只跳蚤。
庭院台阶上种植着兰草萱草,还没到霜降就除掉了恶草。
明亮的窗户遮着轻薄的白色织物,早晨的太阳高高升起。
烟雾缭绕从薰炉中升起,松脂在墨池上漂浮。
著书分析鲁国的历史,众多传记能看到完成的文稿。
贼寇祸乱长久以来逃避惩处,我正在竭力去征讨。
不应该在两观之下,仅仅抓获少正卯。
可以坐在那里傲视那些平庸的臣子,让他们把眼睛擦亮。
而他的父亲安闲地退朝后用餐,每天进行着著述的课业。
兄弟俩吟咏《南陔》,余风在树林梢头吹拂。
哪里知道这是自我娱乐适宜,姑且安慰堂上的老人。
日常生活中侍奉着老人拄着藜杖,寒冷炎热都亲自侍奉沐浴。
黄昏时靠着屋子睡觉,这其中也很美好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