汉祖高风百尺台,千年客土生蒿莱。
何穷人事水东去,如故地形山四来。
江淮犹沸鲸鲵血,八十一车枉归辙。
白叟逢迎皆故人,牢酒欢呼惜将别。
崤渑迢遥非我乡,死生此地何能忘。
酒阑鸣筑动云物,青衿儿曹随抑扬。
尔时可无股肱良,端思猛士守四方。
君不闻淮阴就缚何慨慷,解道鸟尽良弓藏。
汉高祖那高尚风范的百尺高台,历经千年外地的土上已长满野草。
人事的变化无穷就像水向东流去,而原来的地形依旧是群山环绕而来。
江淮地区仍然像沸腾着鲸鱼的血,八十一辆车也白白地归去留下车辙。
白发老人相逢迎接的都是过去的熟人,摆上酒菜欢快呼喊又惋惜即将分别。
崤山渑池那样遥远并非我的故乡,但生死在这个地方又怎能忘记。
酒尽时弹起筑琴让云气都为之变动,年轻人随着节奏或抑或扬。
那时怎么可以没有得力的大臣,一心想着勇猛的将士守卫四方。
你没有听说过淮阴侯被捆绑时是多么慷慨激昂,他明白鸟被打完了好弓就会被收藏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