遥夜泛清瑟,西风生翠萝。
残萤委玉露,早雁拂银河。
高树晓还密,远山晴更多。
淮南一叶下,自觉老烟波。 一叶下前墀,淮南人已悲。
蹉跎青汉望,迢递白云期。
老信相如渴,贫忧曼倩饥。
生公与园吏,何处是吾师? 蓟北雁犹远,淮南人已悲。
残桃间堕井,新菊亦侵篱。
书剑岂相误,琴樽聊自持。
西斋风雨夜,更有咏贫诗。
漫长的夜晚弹起清逸的瑟,西风吹动着青萝蔓生。
残弱的萤火虫委身于洁白的露水,早飞的大雁拂过银河。
高大的树木在清晨看起来依然浓密,远处的山峦在晴天显得更加繁多。
看到淮南树上落下一片叶子,自己便感觉到已被那浩渺的烟波所催老。
一片树叶飘落在庭前台阶上,在淮南的人已经心生悲伤。
岁月蹉跎空望着高远的天空,遥遥无期地期盼着白云。
年老像司马相如那样常感口渴,贫困担忧像东方朔那样饥饿。
生公与园林小吏,哪里才是我可以效仿的老师呢? 蓟北的大雁还在远方,淮南的人已经悲伤。
残败的桃子间断地掉入井中,新开的菊花也已经侵占了篱笆。
读书和佩剑难道相互耽误,只能姑且以琴和酒自我支持。
在西斋的风雨之夜,又有了吟咏贫困的诗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