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上西山半隐堤,此邦台馆一时西。
南堂独有西南向,卧看千帆落浅溪。
暮年眼力嗟犹在,多病颠毛却未华。
故作明窗书小字,更开幽室养丹砂。
他年雨夜困移床,坐厌愁声点客肠。
一听南堂新瓦响,似闻东坞小荷香。
山家为割千房蜜,稚子新畦五亩蔬。
更有南堂堪著客,不忧门外故人车。
扫地焚香闭阁眠,簟纹如水帐如烟。
客来梦觉知何处,挂起西窗浪接天。
次韵子由种杉竹吏散庭空雀噪檐,闭门独宿夜厌厌。
似闻梨枣同时种,应与杉篁刻日添。
糟曲有神熏不醉,雪霜夸健巧相沾。
先生坐待清阴满,空使人人叹滞淹。
江对面的西山有一半隐没在堤岸后,这个地方的楼台馆阁一时间都在西边。
南堂只有朝西南方,卧着看无数的帆船落在浅浅的溪流上。
到了暮年视力让人惊叹还存在,虽然多病头发已白却还未全白。
故意在明亮的窗户前写小字,更开辟幽静的屋子来炼制丹砂。
将来的某个雨夜因困倦而移动床铺,因厌烦那愁苦的声音触动客居之人的愁肠。
一听到南堂新瓦发出声响,就好像闻到了东边山坞小荷花的香气。
山里人家为我割来千房的蜂蜜,幼子新开垦了五亩的菜畦。
更有南堂可以供客人居住,不担忧门外没有故人的车马来。
扫地焚香后关上楼阁睡觉,竹席的纹路像水帐子像烟。
客人来了从梦中醒来知道在何处,挂起西窗外面波浪连天。
依韵和子由种杉竹官吏散去庭院空荡鸟雀在屋檐鸣叫,关上门独自住宿夜晚让人烦闷。
好像听说梨和枣同时种植,应该会和杉树竹子很快就增添起来。
酒糟曲料神奇熏人也不会醉,雪霜自夸刚健巧妙相互沾染。
先生坐着等待清阴布满,白白地让人人感叹滞留淹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