昔为太室游,卢岩在东麓。直上登封坛,一夜茧生足。径归不复往,峦壑空在目。安知有十志,舒卷不盈辐。一处一卢生,裘褐荫乔木。方为世外人,行止何烦录。百年入箧笥,犬马同一束。嗟余缚世累,归未有茅屋。江干百亩田,清泉映修竹。尚欲逃世名,岂须上图轴。
从前去太室山游玩,卢岩在那东边的山麓。
径直登上登封坛,一个晚上脚上就磨出了茧子。
直接回去后就不再前往了,那山峦沟壑只空留在眼中。
哪里知道有十志,舒展开来也不满一辐。
每一处都有一个卢生,穿着粗布衣服在高大的树木下庇荫。
正因为是尘世之外的人,行为举止哪里需要繁琐地记录。
百年后都进入箱子里,像犬马一样被归为同一类。
可叹我被世间的牵累所束缚,回去还没有茅屋。
江边有上百亩的田地,清泉映照着修长的竹子。
还想要逃避世间的名声,哪里需要去画在上图轴中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