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關河滿眼是傷心,何堪問芳菲。甚霜凋仍綠,風摧竟白,灰盡能遺。坐嘆煙銷燼冷,縮手昨人非。時有籠燈火,光出叢祠。畢竟熏天何苦,笑幾家蔀屋,曾借餘輝。任紅心悽黯,今後總休提。想幽人、蓬蒿深護,剩劫殘、三徑得因依。誰憐我、向經行地,望佇青旗。
送別時,滿眼所見的關河盡是令人傷心之處,哪裏還能去詢問花草的芳菲呢。
更何況那嚴霜凋零後依舊有綠色,狂風摧折後竟然變白,灰燼盡了還能留下什麼。
坐着慨嘆煙火消散灰燼冷卻,縮手而覺昨日之人已非。
時而有籠罩的燈火,光芒從叢祠中射出。
終究那權勢熏天又有何用,嘲笑那幾家簡陋的房屋,曾經藉着那點餘暉。
任憑那赤誠之心悽然黯淡,從今以後總是不要再提起。
想象那隱士在蓬蒿深深的庇護之中,僅剩下劫後殘留下的,那三條小路得以依存。
誰憐憫我,向着曾經走過的地方,盼望佇立等待那青色的旗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