梵鍾寒徹。洗塵微暫閣,晚吹還掣。背細草、閒語斜陽,早魂斷燕飛,那時歸妾。又入銅駝,燒灰冷、似僧能說。想雙蟬暗掩,夢短黍宮,概從銷歇。西風又紅水葉。念江淮未霜,北雁先別。數倦程、獨客銷凝,忍重寫傷心,雨鈴殘闋。故國秋回,怨過眼、芳菲鳴鴂。勸行人、未須弔古,但思歲月。
寺院的鐘聲透着寒意。
洗淨塵世的紛擾暫時擱置,晚風吹拂又不時停歇。
靠着細草,在斜陽下閒談,早早地就像燕子飛去而斷魂,那時我的歸期。
又進入繁華之地,如燒過的灰燼般冷清,就像僧人能訴說一樣。
想象着那兩兩的蟬兒暗暗掩蔽,夢短於帝王宮殿,大概都從此消失停歇。
西風又吹紅了水中的樹葉。
想到江淮之地還未降霜,北方的大雁卻先已離別。
多次疲倦的旅程、孤獨的旅客神情凝聚,忍心重新書寫傷心,那像雨霖鈴般的殘篇。
故國家園在秋天回來,怨恨那如過眼雲煙的芳菲和鳴叫的伯勞鳥。
勸行人不必去憑弔古蹟,只要思考歲月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