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有承祧重,人知秉哲尊。清風來望苑,遺烈在東藩。
此日升緱嶺,何因到寢門。天高不可問,煙靄共昏昏。
夏啓吾君子,周儲上帝賓。音容一飄忽,功業自紛綸。
露泣承華月,風驚麗正塵。空餘商嶺客,行淚下宜春。
出處成交讓,經綸有大功。淚碑瓜步北,棠樹蒜山東。
百揆方時敘,重離遂不融。故臣偏感咽,曾是嘆三窮。
甲觀光陰促,園陵天地長。簫笳咽無韻,賓御哭相將。
盛烈傳彝鼎,遺文被樂章。君臣知己分,零淚亂無行。
彩仗清晨出,非同齒胄時。愁煙鎖平甸,朔吹繞寒枝。
楚客來何補,緱山去莫追。回瞻飛蓋處,掩袂不勝悲。
國家有承繼宗廟的重任,人們知曉秉持聖哲之人受到尊崇。
清風來到望苑,遺留的功業在東方的藩地。
這一天登上緱嶺,是因爲什麼來到寢宮之門。
上天高遠不可詢問,煙霧靄靄一片昏暗。
夏朝的啓是我們的君子,周朝的太子是上帝的賓客。
音容一旦飄忽遠去,功業自然紛繁衆多。
露水在承華月下垂泣,風驚起麗正的塵土。
只留下商嶺的客人,淚水流下宜春。
出處形成推讓,經營治理有大的功績。
淚碑在瓜步北面,甘棠樹在蒜山以東。
各種政務正有序進行,重離(太陽)卻突然不再明亮。
所以舊臣偏偏感慨哽咽,曾經感嘆多次困厄。
甲冑觀看時光緊迫,園陵與天地一樣長久。
簫笳聲嗚咽沒有韻律,賓客和侍從哭着相互陪伴。
盛大的功業流傳在彝鼎之中,遺留的文章被譜入樂章。
君臣間有知己的情分,零亂的淚水肆意流淌。
彩仗在清晨出行,不同於牙齒還未長齊的少年時。
愁苦的煙霧封鎖平坦的郊野,北風圍繞着寒冷的樹枝。
楚國的客人到來又有什麼補救,緱山離去無法再追。
回頭瞻望車蓋離去之處,掩面哭泣無比悲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