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生幾交遊,念往常恍惚。始從五州數,卻自他邦述。徐州殞川魚,葉縣飛鳧舄。吳興罷童迎,漢殿空履跡。鯨魚渺洪波,長城墮立壁。元龍漫豪氣,子云終執戟。詩壇絕韓呂,詩友無道釋。文章固能傳,事業竟何得。是皆我深知,半亦君舊識。更將寫其心,悲甚不能筆。
一生中有幾次交往,回憶起來常常感到模糊不清。
最初從五州開始計算,卻又從別的國家說起。
徐州有魚死在河川中,葉縣有鞋子像野鴨一樣飛走。
吳興那裏停止了兒童的迎接,漢殿中也空留着鞋印的痕跡。
鯨魚在洪波中渺小,長城像倒塌的立壁。
陳登徒有豪邁之氣,揚雄最終只是拿着長戟。
詩壇上再無韓愈、呂洞賓那樣的人,詩友中也沒有道家、佛家的人。
文章固然能夠流傳,事業最終又得到了什麼呢。
這些都是我深深知道的,其中一半也是你過去就認識的。
更要寫出他們的內心,悲傷至極以至於不能下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