試仰元戎貴,還瞻簿領卑。
居間凡幾級,其勢可懸知。
屢進黃堂拜,夙蒙青眼期。
筵華紛饜飫,飲劇聽淋漓。
既納違離謁,並頒道路資。
間令叩齋閣,禮謝歷階墀。
披豁忘名位,高深詎測窺。
憂人多語政,餘事亦論詩。
似欲徵凡作,何勝枉譽辭。
更成湖上集,仍廁幕中奇。
七字昔靈鷲,吾言今總持。
流傳久已困,收收尚無遺。
自省才惟薄,難堪德過儀。
受之增踧踖,見者亦驚疑。
暫爾休行役,於焉紀謝私。
釣竿如可把,懸榻定除絲。
試着仰望元戎的尊貴,又看到官職卑微。
處於中間共有幾級,這種形勢大概可以推斷得知。
多次進入朝堂拜見,向來承蒙被特別看重期待。
筵席的華美令人充分滿足,飲酒劇飲時聽着那酣暢淋漓之聲。
已經接納了違背離去的拜謁,並且分發了路上的資費。
間或讓人去叩拜書齋樓閣,行禮感謝歷經臺階。
胸懷開闊忘卻了名位,高深難以揣測。
爲他人憂慮多談論政事,其餘的事也談論詩歌。
似乎想要徵集平常的作品,哪能勝過那些不實的讚譽之辭。
又寫成了湖上的詩集,仍然位列幕中奇特之作。
七個字以前就像靈鷲,我說如今也是總持。
流傳已久已經困頓,收集整理還沒有遺漏。
自我反省才學只是淺薄,難以承受超過禮儀的德行。
接受了就更加不安,被人看到也會令人驚疑。
暫且讓這出行服役停止,在這裏記錄感謝的私情。
如果可以握住釣竿,懸着的牀榻一定除去上面的灰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