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木均是體,顧有幸不幸。
故侯住瓜田,四皓臥芝嶺。
譬如佳山川,何地乏幽屏。
居然說終少,籍甚談箕潁。
得非以人重,後世聞之警。
維菊本甚微,在昔曾莫省。
羅生蓬蒿間,自分托地冷。
一趨騷人國,再墮淵明境。
遂同隱居者,身晦名獨耿。
何當園五畝,不凱田二頃。
秋風及春雨,採擷花與穎。
既充天隨飢,亦望南陽永。
有志未能攄,對花徒引領。
草木都是一樣的主體,只是有幸運和不幸運之分。
從前的侯王住在種瓜的田地,商山四皓隱居在長着靈芝的山嶺。
就如同美好的山川,哪裏會缺少幽深的屏障。
但最終被人談論得少,聲名遠揚地談論着許由、巢父和箕子、潁川的高人。
莫非是因爲人而被重視,讓後世聽聞後爲之警醒。
只有菊花本來很微小,在過去曾不被注意。
生長在蓬蒿之間,自己認爲託身之地很清冷。
一旦進入了詩人的國度,又再次落入陶淵明的境界。
於是就如同隱居者,自身隱晦但名聲獨自顯耀。
什麼時候有五畝的園子,不羨慕二頃的田地。
在秋風和春雨中,採摘花朵和花穗。
既能滿足像陸龜蒙那樣的飢餓,也希望能像諸葛亮那樣長久。
有志向卻沒能抒發,對着花只能白白地引領盼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