晦翁守南康,政成有餘暇。駕言山之中,於日非聊假。紫霄作重陽,白鹿見圖畫。聞之幾向風,恨不款段跨。今年五溪歸,邇日三湘役。先生喜其至,舍以江亭闊。頻能枉高軒,人駭非重客。那知先生意,於此自爲德。茲日復何日,休沐著甲令。先生重過之,俱款石鼓勝。西溪命題字,東巖俾開徑。既除古莓苔,又索賢名姓。已焉興未休,棹舟放中流。西風未卻暑,一雨方回秋。僧坊遠莫至,隱墅近得留。寧同峴山輩,不異舞雩遊。
晦翁(朱熹)鎮守南康時,政事處理得當還有閒暇時間。
駕車說要去山中,並非只是爲了消遣。
在紫霄山上度過重陽節,白鹿的景象如同圖畫一般。
聽說此事好幾次都心生嚮往,遺憾不能騎着劣馬前往。
今年從五溪歸來,近日在三湘有事務。
先生(朱熹)很高興他的到來,把他安置在開闊的江亭。
頻頻能夠屈尊來到高軒處,別人驚訝他並非重要的客人。
哪裏知道先生的心意,在這裏是爲了修養自己的品德。
這又是什麼日子呢,按照規定休假。
先生再次前來,一起盡情遊覽石鼓的勝景。
在西溪題寫字跡,在東巖讓人開闢路徑。
既除掉了古老的莓苔,又探求賢人的名姓。
就這樣興致還未停止,划船放入江中水流。
西風還沒有消退暑氣,一場雨纔開始迎來秋天。
僧人的寺院太遠不能到達,隱士的別墅近處得以停留。
寧願如同峴山那些人,也不不同於舞雩遊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