國朝唐與蘇,不數漢相如。
繼彼二季後,當茲三世餘。
青雲曾給札,班鬢尚題輿。
古義惟知學,時人或謂疏。
鄭虔歸繫馬,阮籍倒乘驢。
日月且逝矣,賢才終舍諸。
何遲問安在,可使賦歸歟。
直自枉渚宿,還過彭蠡瀦。
岷江飲鄉水,廬阜訪林居。
翰墨深懷趣,登臨想盡攄。
峴山孤湛輩,慄裏羨宣舒。
執友半廊廟,先生寧里閭。
家聲紅藥省,人望玉堂廬。
計日豈偃薄,匪朝應詔除。
公其作鳴鳳,我自伴舂鋤。
本朝有唐和蘇,(他們的才名)不低於漢代的司馬相如。
在他們二位之後,到現在已經歷經三代多了。
(他們)曾經青雲直上被賜予札記,兩鬢斑白時還題有車輿。
一心只知道學習古義,當時的人有的卻說他們疏遠(世俗)。
鄭虔回來繫馬,阮籍反而騎着驢。
時光將要消逝了,賢才最終還是被捨棄。
爲何遲遲詢問(他們)在哪裏,(是否)可以讓(他們)辭官歸鄉呢。
直接從枉渚住宿,又經過彭蠡湖的瀦留之處。
在岷江飲用家鄉的水,到廬山去拜訪山林中的居所。
對翰墨有着深深的興趣,登上高處盡情抒發。
像峴山的孤湛等人,羨慕慄裏的陶淵明那樣自在。
好友中有一半在朝廷中,先生卻寧願在鄉里。
家族名聲在紅藥省,人們仰望玉堂廬。
計算日子哪裏會被輕視,不是早上就應該被徵召任用嗎。
您應當像鳳凰鳴叫一樣(出衆),我自己甘願伴着舂鋤(過平淡生活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