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文章何所如,高處直命騷爲奴。
世人共誦詞人賦,不道雕蟲羞壯夫。
兒時聞公薌林社,既見則喜已白鬚。
公亦與我自言志,笑謂此客向來無。
昨傳得官隸王都,且復將試齊相壺。
岐江嚴湍浪饒舌,愛公願公吾道扶。
今知謝事歸懸車,食可無肉寒須襦。
再三問公近起居,複道今腴非昔癯。
君今好去相與娛,馬牛寧得加我呼。
絕代幽居在空谷,市門三五方當壚。
先生您的文章怎麼樣呢,在高處簡直能讓《離騷》成爲其奴僕。
世人都誦讀詞人的辭賦,卻不知道雕琢辭藻被壯士羞。
小時候聽說您在薌林社,見到時喜悅而您已白了鬍鬚。
您也和我自己述說志向,笑着說這樣的客人向來沒有。
昨天傳言您獲得官職隸屬王都,並且又將去嘗試管理齊地的事務。
岐江湍急的波浪多嘴,喜愛您希望您能扶持我的道途。
如今知道您辭官回家閒居,喫飯可以沒有肉但寒冷時需要有短襖。
多次詢問您近來的生活情況,又說如今胖了並非往昔的瘦。
您現在好好地去與人交往娛樂吧,馬牛哪裏能對我呼喚呢。
絕世佳人隱居在空谷之中,集市門口三五個女子正對着酒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