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草門巷喧,塗車儼成位。冥寞何所須,盡我生人意。
北邙路非遠,此別終天地。臨穴頻撫棺,至哀反無淚。
爾形未衰老,爾息猶童稚。骨肉不可離,皇天若容易。
房帷即虛張,庭宇爲哀次。薤露歌若斯,人生盡如寄。
雜亂的門巷喧鬧着,送葬的車整齊地排列着。
幽冥世界需要什麼呢,這都是我表達活着的人的心意。
北邙山的路並不遙遠,但這次分別卻是永遠的天地之隔。
靠近墓穴頻繁地撫摸着棺材,極度悲哀反而沒有眼淚。
你的身形還沒有衰老,你的氣息還如同孩童般稚嫩。
骨肉之情難以割捨,老天卻好像很輕易地就將這一切分開。
房中的帷帳就那樣空空地掛着,庭院也變成了悲哀的地方。
《薤露歌》就是這樣啊,人生都好像是暫時寄託在這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