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喈遷塞北,亭伯之遼東。伊餘何爲客,獨守雲臺中。
途遙已日暮,時泰道斯窮。拔心悲岸草,半死落巖桐。
目送衡陽雁,情傷江上楓。福兮良所伏,今也信難通。
丈夫自有志,寧傷官不公。
蔡邕遷徙到塞北,崔駰前往遼東。
我爲何成爲這漂泊之客,獨自守在這高峻的山中。
路途遙遠已到日暮時分,時世太平但我的路途卻已到盡頭。
拔起內心就像那岸邊的小草般悲傷,如那半死的落在岩石上的梧桐。
目光追隨着那飛往衡陽的大雁,情感因江邊的楓葉而傷痛。
福分啊原本就隱藏着,到如今確實難以相通。
大丈夫自然有自己的志向,豈能因官職不公正而感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