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人如此溪山,等閒消與填詞老。流塵換鏡,天風吹籟,危闌自好。南渡斜陽,東籬舊月,古今懷抱。算承平去盡,笙歌夢裏,渾昨日、非年少。金粉旗亭謝了。剩傷心、紫霞悽調。新綃故素,啼紅泫碧,不成春笑。湖水湖煙,餘情分付,又隨風渺。望千秋、灑淚同時,悵斷掩霜花稿。
看人像這樣面對溪山,輕易地就隨着填詞而老去。
流塵改變了鏡子,天風吹動着聲音,高欄自己美好。
南渡時的斜陽,東籬邊過去的月亮,古往今來的情懷。
算起來太平的日子已經過去,在笙歌的夢境裏,完全如同昨天,已不再是年少之時。
金粉裝飾的旗亭凋謝了。
只剩下傷心,如紫霞般淒涼的音調。
新的薄絹和舊的白絹,帶着血淚,不能成就春天的歡笑。
湖水和湖煙,將剩餘的情意交付,又隨着風變得渺茫。
望着千秋歲月,同時灑下淚水,惆悵地停下掩蓋那如霜花般的詩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