湘筠展夢,還是帶恨欹枕。對千頃、風荷涼豔,水竹清陰。半掩龜紗,幾回小語月華侵。娉婷何處,回首畫橋,朱戶沈沈。
聞道近時,題紅傳素,長是沾襟。想當日、冰弦彈斷,總廢清音。準擬歸來,扇鸞釵鳳巧相尋。如今無奈,七十二峯,劃地雲深。
湘竹蓆上展開夢境,卻還是帶着愁恨斜靠着枕頭。
面對着那上千頃的風中荷花的清涼豔麗,水竹的清幽樹陰。
半遮着龜紋紗,好幾次在月光下輕聲細語被月光侵擾。
那美麗的女子在哪裏,回頭看那畫橋,硃紅色的門深深地關閉着。
聽說近來,傳遞寫着情詩的紅箋和白絹,常常是淚水沾溼衣襟。
想起當日,琴絃彈斷,總是荒廢了美妙的聲音。
本打算歸來,像扇上鸞鳳釵上鳳凰那樣巧妙地去尋找。
但如今無奈,那七十二峯,將大地劃分得雲深霧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