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肌翠袖,較似酴醿瘦。幾度薰醒夜窗酒。問炎洲何事,得許清涼,塵不到,一段冰壺翦就。
晚來庭戶悄,暗數流光,細拾芳英黯回首。念日暮江東,偏爲魂銷,人易老、幽韻清標似舊。正簟紋如水帳如煙,更奈向,月明露濃時候。
潔白的肌膚和翠綠的衣袖,似乎比酴醿花還要消瘦。
多次在夜裏被酒薰醒。
詢問炎熱的南方有什麼事,能夠得到這般清涼,灰塵都不能到達,就像是一段用冰壺剪裁而成的美好。
夜晚來臨庭院門戶寂靜,暗暗數着流逝的時光,仔細撿拾芬芳的花瓣黯然回首。
想到傍晚時分在江東,偏偏爲之銷魂,人容易衰老、那清幽的韻味和清雅的姿態卻好像依舊。
正如竹蓆的紋路像水帳幕像煙,更無奈的是,在明月當空露水濃重的時候。